量在缠绕周转,最后凝成一团肉眼无法瞧见的气,湮没于掌心。
那人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须臾的茫然,灵魂仿佛被抽走,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半分
白诗南的眼中闪过绯红的亮光,那人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他像浸泡在冰池中,四周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忽冷忽热,忽高忽低,他在打转,且转速越来越快,他想呐喊,可叫不出声。
接着,他不受控制地站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等飞机准时起飞。
白诗南做到了,在方蕲夺走对方命格的刹那,他把握好时机控制住那人,不给对方一丝反应的时间,技能衔接堪称天衣无缝。
机场外,方蕲忍不住地竖起大拇指,“小白,真棒!”
白诗南搓搓鼻子,扬起脸,“方蕲,也棒。”
飞机升空,除了卫星电话,任何通讯方式全部断开,这班航班虽然会中途转机,但是那人身上全部的证件和钱包都被方蕲顺手牵羊拿走,就算他想证明自己,等一级级上报,再一层层审查下来,足够为方蕲争取到“突破”的时间,来个出其不意的回马枪。
方蕲大费周章,假意迎合,只为消除组织的顾虑,降低他们的戒心,他知道炼命师是群骄傲的人,骄傲到自以为是,故而以他们的想当然,与其选择编织一大段谎言唬弄方蕲,不如直截了当地送走他,更符合炼命师以上克下的理念。
可惜这套观念对“反骨仔”方蕲不管用。
两人和八两在杂货铺汇合,拦了出租车直奔树桥屋村,位于冬琅市树桥街道经济最落后的地段,又称乡中乡,那里几乎全是破瓦平房和低矮的破旧公寓,整个村子就像一块东拼西凑的破布,大多蛆居着流浪汉,贫民和手脚不便的孤寡老人。
方蕲蹙眉,想起卢令令临走前和他说,树桥街道本来接了政府批文,要修路改造,承包商还是极富盛名的绿洲建工,也就是卢令令的雇主,后来绿洲工地出了大事,这事就搁置了下来。
树桥街道,四层楼高的破旧公寓,杂乱的过道,散发着腐臭的角落,连楼道的白炽灯,都不断的闪烁,滋啦的电线随时会短路爆灯丝。
一间房内,满地的垃圾,半开的冰箱里尚有几天前没吃完的杂酱面,脱落的墙皮上长出了真菌,潮湿的角落布满苔藓,肮脏,杂乱,腐烂,酸臭。
“四,十,十八,二十二,二十三,三十二,最后一个数字……”主持人兴奋地播报着双色球开奖号码。
臃肿的妇人死死捏着彩票,五官扭曲到变形。
“十六!”主持人愉快地高喊,仿佛中奖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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