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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梁言是健康的,和唐辛说起话来总是很快乐,说什么都是笑着。
可是现实中的梁言并没有等到她的宝宝来踢她的肚子。
梁言总害怕,怕撑不住,甚至为了腹中胎儿连药都不肯吃,从生理到心理每况愈下。
那时唐辛会劝:“你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说这话时她自己都不相信,甚至和梁言一样绝望,嘴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来:“实在不行,我帮你。”
梁言被她说得直笑,笑她傻,又笑自己傻。
唐辛也觉得傻,可是梁言说好,又是哭又是笑地对她说:“如果宝宝的妈妈是你,一定会很健康,会过得很好。”
梦里忽然刮起一阵风来,是上京的风,夹着冰裹着雪,瞬间吹散了佛罗伦萨的微风细雨。唐辛抬脚迈进那扇门里,满眼都是东方面孔,与意国人的轮廓完全不同,熟悉又陌生。
她朝着石玉走过去,坐下。
她揣了满肚子的心事和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开场白。
石玉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喝他自己的酒。
唐辛便拿了个杯子给自己,把他那瓶酒倒进去。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的决定从想让他去看看梁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了她要帮梁言把孩子生下来,忽然无比坚定。
她心里清楚得很,她和梁言彼此说出那句一言为定时是在开玩笑的,前提是梁言可以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她才能够帮她把孩子交给孩子的父亲。再或者,医学足够发达再加上几分幸运,才足以支撑她们俩的想象。
然而这一刻,她的决定就是在这一瞬间形成的,没什么清晰的前因后果,是一时冲动也是决绝,脑袋晕晕乎乎的就爬到石玉身上去了。
第二天唐辛在回程的飞机上遇见梁桥,梁桥问她到上京来做什么,她说来看看石玉。
梁桥盯视着她,沉默许久,说道:“梁言脑子有病,你也有,是不是?唐辛你才多大?你爸妈知道你干了什么嘛?”
唐辛那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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