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洋鬼子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揍他一顿了,痛快。”
福贵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九月的凡尔登已经有些冷,一口凉水下肚,无名火灭了,福贵也冷的打了个哆嗦。他连忙将凉水放下,心想等明日早上起来,一定先烧一壶开水。
莫令仪和王杞和他们告辞:“太晚了,我们先走了。”
帐篷里确实没有多余的铺盖卷,想留人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人挤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挨冻。
杨顺德送莫令仪和王杞出去,赵自牧转头就看见福贵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但赵自牧知道,福贵没有睡着,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声不是这个样子的。
赵自牧小声说道:“福贵,我睡了。”
福贵没有搭理他,一副誓要将装睡进行到底的样子。
赵自牧见状笑了笑,也不再唤他,而是当做福贵已经睡着的样子,自顾自地说:“你刚刚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把那个混蛋套进麻袋里了。”
福贵的眼皮不经意地颤了颤。
赵自牧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我是真的觉得你特别厉害,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克制住自己。要是换成我,只怕都要动刀子了。”
福贵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察觉到瞬间凝滞的空气,赵自牧也不拆穿福贵的小心思,而是继续说:“你可真是一个善良又正直的人,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你一样做的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