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上赶着瞧?有本事自个儿讨个媳妇乐去,人家姑娘都这般主动了,你却还跟个乌龟似的缩着脑袋,活该你孤寡……”
季宴礼被噎了一句,咧着嘴直笑,“师兄弟一场,倒是让你逮着机会在这儿调侃我了……我哪里是缩着脑袋?念念与我自幼青梅竹马,原是我早应去先生府上提亲,但架不住尚书府的人不安分……”
谢见君一怔,试探着问道,“你爹还惦记着户部侍郎的千金?”见季宴礼点头,他便继续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种事儿上,本应以你的意愿为主……况且,我瞧着先生对你和师念的婚事儿,也是默认的态度。”
季宴礼懒散地依靠在椅背上,望着案桌上摇曳的烛光,长长吐出一声叹息,“若是人人都有你这般想法,那可就皆大欢喜了……反正我是不会依着我爹的要求,去娶那劳什子千金,四年前,我从上京走时,就已下定决心,待一朝功成,迎念念过门,等我把事儿都处理妥当,自当备下三书六礼,去先生家里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