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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没干过农活?”从东云山下来汇报挖渠进程的宋沅礼骤然出声,吓得连云山几人险些扔了手中的钉耙。
“参、参见宋知县。”诸人回过神来,齐齐屈膝行礼。
宋沅礼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们一眼,“你们可知,私下里编排朝廷官员,该当何罪?”
大伙儿都默不作声,谁也不敢在眼下,还不知死活地去触这位神出鬼没的宋知县的霉头
“你们口中这位细皮嫩肉的知府大人,在科考前,一直都是下地劳作的农家子,当年殿试,他是所有进士中,少数能分得清陈米和新米的状元郎……”宋沅礼掰着指头,给这些人细数道。
他说的这些事儿,都不是什么私密,谢见君的过往,只稍稍费些劲儿,也都能打听到。
但连云山一行人,显然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渠道,如今听宋沅礼一说,个个张大了口,一副惊诧模样。
他们长此以往,都拿谢见君当上京城中的世家公子哥,之所以分来甘州,恐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仕途上镀层金,回去好升迁,谁能想到这瞧着光风霁月的人,曾经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