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事成了,他定然会兴冲冲地跑来邀功。
到底是在衢州学府一道儿同过窗的人,彼此都相熟得很,这不回东云山没几天,谢见君刚带着连云山诸人,在地里丈量下种的沟距,宋沅礼就大摇大摆地下山来了。
“咱们知府大人,您吩咐下来的事儿,下官可给您办妥了!”
谢见君将手中的矩递给身侧的赵田,吩咐他继续带人丈量,自己则冲着宋沅礼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小屋。
“快快快,快给我倒盏茶来,这一路下来,我都要渴死了。”宋沅礼大喇喇地往榻上一躺,毫不客气地使唤谢见君给自己倒水。
谢见君倒也纵着他,从案桌上随手捞起茶壶,斟了满满一杯递给他,“忙活完水渠就没什么事儿了,你且回县里去吧,这出来够久了,也该回去主事儿了。”
“哎,你这妥妥地卸磨杀驴呐!”宋沅礼愤愤起身,借着他的手,灌了一满杯的茶水,“刚用完我,就想着把我撵走?感情不得请我大吃一顿,好生生地犒劳我一番?”
谢见君懒得同他鸡一嘴鸭一嘴地打嘴仗,三言两语地揭过话茬,吃过一顿清汤寡水的面后,又将人撵回了山上。
余下的这几日,他带着人,在犁过数次的耕地上,一行行地扛着锄头凿沟,好用来种谷子。
被连云山等人一遍遍溲好晾干的种子,就挨个种在了这直溜溜的沟里,他们沿着沟,隔上两寸半就种上一行,种完还得在覆盖上一寸厚的土压结实,一直栽到匠人们将水渠通过来才结束。
谢见君亲力亲为,数日下来,手掌心磨得全是水泡,这下子可没人敢在说他是花架子了,毕竟这些天,他的付出,大伙儿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播完种后,他特地嘱咐赵田去村里买了两头猪回来,央婆子们煎炒烹煮做了好几桌油亮亮的荤食,以此来犒劳大伙儿辛苦月余的付出,连帮着挖水渠架竹筒的匠人都没落下,诸人掌灯,在小屋前的空地上热闹了一整夜。
谢见君也搁下知府大人的官架子,同他们畅饮过几盏后,才回了小屋。
不日他就要回去甘州,这一下种,地里的活儿就不须得天天盯着了,他留下了几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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