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何时来的雷厉风行的性子,转日晨鸡报晓,他刚睁眼,榻上就只余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大福,短襟高高撩起,露着光溜溜的小肚皮。
他扯过身侧的薄被给小崽子掩了掩身子,出门唤来王婶子一问才知,事业心暴涨的小云掌柜,辰时过半已经出门去了。
此时,被从床上强行唤起来的甘州商会会长钱德福,艰难地打了个哈欠,“夫人有要紧儿,让府中家丁过来知会钱某一声便是,如何还亲自过来了?”
云胡故作老成地撇着茶盏中的浮沫,沉吟片刻,方开口道:“钱会长,我想以甘州商会的名头,出资在城里盖座安济院,让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的老弱妇孺,能有个吃饱穿暖的安身之处,您觉得如何?”
钱德福本还有些迷瞪,乍一听这话,猛地瞪大眼睛,“夫人有此仁爱之心,昭如日星,实在另我等佩服,如若有什么需要钱某全力配合的要求,夫人尽管提,大可不必顾忌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