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季子彧早些回上京。
自打接着自家阿兄催促的书信,季子彧一直闷闷不乐,满崽一连问了几遍他何时动身,便好似一根引信丢进了鞭炮堆里,噼里啪啦炸了起来。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去?”他语气有些烦躁,惊得满崽满头雾水。
想着自己分明时关心了一句,这家伙竟然不领情,满崽一时不耐,“季子彧,你真是愈发奇怪了!”
“我如何就奇怪了?我自己也还没想好呢。”季子彧反驳。
“你早晚都是要走的,况且我又没赶你走,左右不过乡试重要些,你之后若得了闲空,大可再来甘州,何至于扭扭捏捏,跟个姑娘家家似的。”
“你、你一点都不懂。”冷不丁听见这话,季子彧气急败坏。他此番回上京,若是中了举子,转年二月便要会试,断不可能再跑来甘州,若是没中,怕是他家那位阿兄会拿绳子将他拴在家里,如此,他还、他还怎么来找满崽?又有何颜面来面对待自己近两年悉心教导的谢见君?
“你瞧不起谁呢?”满崽的脑回路显然没跟他搭上线,“别看我这人读书怠惰,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我阿兄说了,‘君子上达’,你先前一门心思想要考取功名,入仕为官,怎地现在总惦记着享乐了?”
“我并非贪图享乐,我是……”季子彧骤然哽住。我只是想同你多待几天……后面这句,他愣是不敢说出口。阿兄在信中说谢见君是当年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自己不过一个禀生,连案首都算不得,有何厚脸皮追着人家弟弟后面跑,即便是有心去登门提亲,谢见君也断然不会同意将满崽嫁给他一个禀生。
一想到这儿,他便是任何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满崽见他欲言又止,可等了半天又等不来他开口,心里愈发觉得他奇怪,丢下一句“莫名其妙”,转身拂袖而去。
俩人在一起玩了这么多年,并非没有闹过矛盾,可唯独这回,偏偏像是约定好一般,默契地谁也没找谁。
“你这做阿兄的,还管不管了?”某日,实在看不过去的云胡,将谢见君拽进了内室。
“管什么?”谢见君逗着床榻上刚刚学会坐着的祈安,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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