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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季子彧手忙脚乱地系好最后一粒扣子,“这就收拾好了!”
他提上靴子,将将拉开门闩,被满崽撞了个满怀,当即便红了耳梢,“对、对不起、我起晚了。”他磕磕绊绊地替自己找补道,双手僵在半空中,不知该往哪里放。
“你真是沉得住气,倒显得我着急了。”满崽站稳身子,微微歪头,“你眼底怎么发青?难不成是太紧张了,昨夜没睡好?”
“是、是、”季子彧面露尴尬,他哪里是紧张没睡好?分明是生了不该有的妄念,大冷天不得不浇了自己一头冰水。
满崽不知所因,自顾自地垫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阿兄不是说了吗?平常心!平常心!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大不了被宴礼阿兄骂的时候,我让阿兄给你求情。”
“无妨,我有你给求的平安福,一准能得偿所愿。”季子彧笑道,他用力地压压自己的胸口,那是藏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思的地方。
“行吧,左右都有我呢!”满崽见他神色还算是轻松,自己也偷摸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