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糊涂道:“吹风筒吗?昨晚我不是放回去了?”
“戒指。”郁琰冷眼睨着他,直白地追问。
今天早上起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昨晚睡前褪在床头柜上的那枚婚戒忽然消失不见了,早饭前他把床头柜附近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半片婚戒的影子。
他并不是爱忘事的人,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习惯,戒指绝不可能是他自己弄丢的。
昨天半夜只有朝弋到过他的房间,除了他,郁琰想不到这个家里还会有第二个人会不问自取地拿走他的东西。
“什么戒指?”意料之中的回答。
郁琰又露出了那种不耐烦的神情:“别装蒜,昨晚只有你来过。”
“哥不是也在屋子里吗?”朝弋说,“说不定是哥监守自盗,故意诬陷我呢?”
“我有病吗?”
朝弋干脆露出了一副委屈模样:“谁知道?我拿你的戒指干嘛?”
“朝、弋。”
朝弋看见他唇角微微向下压,满眼的寒意,显然是极不高兴的样子。
前世他从未在郁琰脸上看见过这般神色,这人总是冰冷得不像话,像一樽没有悲喜的瓷像,因此他几乎是带着几分稀奇似的,饶有趣味地欣赏着郁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