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柜子里。”
“哪个柜?”
朝弋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试图单手掰开香醋的盖子,看起来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郁琰只好走过去,在这人脑袋边上的橱柜里拿出了糖罐,靠近的时候,朝弋感觉到他几乎要贴到自己后背上了,动作带起的微风卷起一丝温热的、带着一点苦味的柑橘香。
香水是他早上出门上班时喷的,现在已经很淡了,可朝弋却还是觉得“浓烈”,熏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不在于香气,也不在于那不经意间贴近的吐息,只是因为郁琰主动靠近的这个动作,就让朝弋的心跳宛如陡然坠地的碎珠,惊跳着起伏、失控。
只可惜还不等他细细品味,那人忽地又远了,只剩下留在他手边的一只糖罐。
料汁调好了,朝弋端着这盘唯一幸存下来的白灼虾上了餐桌。
再回头时,他看见厨房里的那个身影已经穿上了围裙,灰蓝色的衬衣长袖被折挽到关节处,露出了那半截纤细有力的手臂。
朝弋直勾勾地盯看着那个梦一样不真实的背影,痴迷地发了好久的呆,然后才终于拿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
点进去翻看相册时,他越看越喜欢,干脆就挑了一张最顺眼的设成了手机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