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没为自己的生日贺礼上过心。
“花呢?”他抬起下巴指了指那束白玫瑰,他认得这个品种,那时候他每天都会跑去花店买一只,每次都会挑开得最好、最漂亮的。
郁琰接过小刘手里的花,然后再递给朝弋:“是我定的。”
朝弋的心跳一错。
却见这个人忽地又戏谑地望进自己的眼里:“还你的。”
他跃动起来的心思又陡然坠落下去,像是掉进了沼泽里,听不见一星半点的声响。
再接过那个礼盒,才发现袋子里还装着满满当当的一袋糖。
“不记得当时收了多少了,”他听见这个人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不够的话,我再让刘助买几袋还你……”
朝弋的理智顿时被他这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给点着了,烧得五脏六腑都噼里啪啦地响,焰中不时还跳射出零星痛愤的火点。
可会场中的人太多太杂,他没办法当场冲这个人发作。
他就是故意的。
所有他巴巴地上赶着送进他手里的喜欢和爱,都会被这个人毫不心软地放在地上踩。
“还我?”朝弋面上不怒反笑,“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还得起?”
“一束花、一把糖就想和我撇清干系,”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在这喧闹的宴厅里几乎只有郁琰能听清,“做梦呢?”
郁琰眉眼却不动:“那些东西,我没问你要过吧?”
“是你非要给,”他慢慢地,“早知道那个人是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