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地挂在那儿。
郁琰从那包烟盒里取出了两只烟,点燃其中一只后,半悬空地搁在贡桌上。
紧接着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然后不出意外地把自己呛了个半死。
眼眶瞬间就湿了,他隔着那股灰烟望着那张冷冰冰的遗照,忽然很小声地问了句:“你在吗?”
“今天是第七天,杨姨说,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你会……”
大概是发觉这个说法荒谬又可笑,他忽然顿住了。
郁琰不再开口,卧房内顿时变得寂静无声,紧接着他从包里取出了一份新的报告单,很轻地放在了这张贡桌上。
窗外似乎下起了雨,隐约能听见几道“轰隆隆”的雷声。
郁琰转身朝着窗台走去,窗帘后的半扇窗敞开着,雨丝透过窗框一缕缕地飘进了屋里,散落在郁琰的发梢和肩头,像一个个带着凉意与湿意的吻。
明知道雨落进来会打湿那一片的窗帘和地板,可郁琰却还是任由窗子敞开着。
“它九周了,”郁琰又重新回到了贡桌前,这一次他没有抬头看那张黑白人像,只是低声说,“才一颗葡萄那么大。”
顿了顿,忽然又补充道:“别难过了,我会……”
“会把它生下来的。”
梦醒得突然。
郁琰半撑着坐直身子,眼前房屋内的构造陈设都和他在朝家的卧房一模一样,让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然待在之前的那个“家”里。
只不过在彻底清醒以后,屋内的一些细节、以及床后墙上那张空白的相框,都开始无时无刻地提醒着郁琰这个房间内的不自然。
他的房间并没有这么“新”。
动作间他恍惚听见了房内隐约传来了金属碰撞的轻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郁琰骤然拉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却在脚腕上看见了半只脚镣,像是钢材,冰凉凉的触感,硌得那处的皮肤有些生疼。
粗略地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那条细链的长度,大概勉强能够他在这间卧室的范围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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