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琰不说话了。
电话里顿时只剩下了朝弋自言自语的声音:“会想吃甜的吗?还是酸的?”
“要不要给你带蛋糕?”
“这里也有准备你的那间书房,你想要什么书,可以和屋里那个人说,”朝弋的心情似乎很好,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对了,房间里的电视也可以看……”
“嘟……”的一声忙音,是郁琰挂断了电话。
朝弋愉快地拿起红色记号笔,在班台上摆着的日历本上画下了一个圈。
才第一天。
*
医院内,七楼C区。
屋内的气压本来就低,而在朝弋提着一只花篮入内后,这间私人病房内的气氛简直就称得上是冷阴了。
朝文斌对着守在床侧的年轻护工轻轻一摆手,这人便很有眼力见地出去了。
门开了又关。
“我还没死呢,”朝文斌冷冷地剐了朝弋一眼,不耐地,“头一次不是空手来看我,送菊花?生怕你爸我命长!”
朝弋充耳不闻,若无其事地将那只“冒犯”的花篮摆放在他床边:“爷爷请的‘大师’不是说最好冲一冲?孟阿姨连寿衣和骨灰罐都给您准备好了,我再给补个花篮,多妥帖?”
才刚做过一次放疗,朝文斌没力气和他争这一时之快。
顿了顿,便开门见山道:“早上小郁的私助忽然上我们家来找人,说是小郁给他发消息说,自己要去国外旅游一阵子,让他暂时帮忙协调鑫瑞的工作。”
“这小助理心里觉得奇怪,给郁琰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一着急就上我们家去找人了。”
朝文斌觑着这个小儿子的神色,终于进入了正题:“听杨姨和小雯说,昨天中午你忽然闯进郁琰房中,和他起过冲突?”
朝弋不闪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目光:“冲突倒说不上,只是和琰哥有些小误会,三两句话就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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