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并打在窗户上,发出晃动的响。
郁琰并没有选择继续住院,而是叫了一辆车,独自一人回了朝家。
他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因着身上逐渐显怀,虽然孟兰淳和那些熟悉他家政嘴上不说,但眼里的质疑和不解是遮掩不住的。
更别说朝钰薇,每次两人碰面,都避免不了一顿争执吵闹。
随着孕肚越来越明显,他也不愿意以那种略显“怪异”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所以到后来干脆连鑫瑞都很少去了。
他回来得晚,孟兰淳大概早就睡下了,偌大的别墅楼里连一丝灯影都不见。
于是郁琰也没开灯,只是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慢慢走上楼,紧接着他再一次踏进了朝弋曾经居住过的那间房。
墙边的那张贡桌和黑白遗像已经不见了,卧室里原本遗留下的生活痕迹也被抹去,甚至连衣柜里的衣物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一间从未住过人的普通客房。
郁琰在床边坐了会儿,然后解下脖颈间那条用旧的围巾,慢慢地蜷缩进被窝里。
床品被浆洗、曝晒过好几遍,已经完全闻不见朝弋的气味了,可他还是固执地把脑袋埋进了这床冷冰冰的被单里。
朝宪曾说他亲缘浅薄,是条贱命。
直至此刻,郁琰才发现他其实是对的,所有试图靠近他、爱他的人好像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