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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这个人很矛盾,好像全身上下的细胞都相悖,既觉得有所谓又觉得无所谓,拘于过去这么久,但是又这么自由。
孟醒看了江措一眼,那人笑得十分无所谓,好像从没受过委屈,那天晚上看着月亮问“我该怎么救他”的另有其人。
江措有骗人的前科,玩笑也乱开,孟醒不是很信,问:“那你不是还一直在生你爸爸的气?”
住都住不到一起,见面还要带着他一起挑衅。
“乱说,”江措糊弄人,“你见我什么时候生过气?我多和蔼可亲。”
“……”
晚上九点孟醒在屋子外面的洗手台前洗脸刷牙,热水放在屋里还没烧好,水龙头里引的水很凉,他这几天习惯了不少,闭着眼睛把水往脸上泼。
洗到一半,江措拎着开水壶出来了,把水壶递给他。
江措没有马上返回屋内,夜晚的高原地区是很冷的,他就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着两条肌肉形状漂亮的手臂。
“有人给你打电话,”江措抱着手臂,靠着洗手台和孟醒说话,“没打通就一直打,五分钟了,响声没断过的。”
“……”孟醒大概知道是谁了,拿起毛巾擦了擦脸,“我回去接,你洗吧。”
蒋霁这几天应该也是为了实习的事情忙得有点焦头烂额,伦敦没有大到需要居家办公的雨,孟醒难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