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说,我就全部告诉你,可以吗?”
江措说:“我知道我瞒不了你太久的。”
孟醒看着他,说出有些违背真心的话:“你不想说就算了。”
这副样子的江措并不常见,孟醒觉得这可能是他最靠近冰川下远古化石的距离,同样也会为未知感到害怕。
这话说的很有孟醒的风格,江措笑了笑,他知道孟醒一向是这样善解人意的,然后陷入恶性循环一样的忽略他自身的感受和体验。
“没有不想说,”江措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开口就导致冰川融化:“今天你看到了的,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
江措停下来想了想,但不得不承认语言在此刻的贫瘠,“不是我的谁,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但如果一定要说父债子偿,那他应该算我的债主。”
封意不是天生跛脚,他是24岁那年到迪庆北部的月赛村援藏义诊时出了意外,才导致左腿终身残疾的。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来自北京的医学院,和老师来到这里,最初的想法并不伟大,只是想丰富实习经验,以后毕业了规培后进三甲。
他先是在香格里拉城区给老师当帮手,后来因为年轻和天生善良而对这片物资贫乏氧气稀薄的土地产生一种近乎拯救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