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费心。”也不顾柳迎脸面僵硬,策马疾驰,留他吃了一嘴的尘土。京城中早在捷报传来之日就开始筹备,大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不仅是迎新年,更是迎凯旋的大军。甚至连座落西山山顶的云顶观都有许多香客到访,鸡鸣后便有信徒叩门,师太只好免了早晨的功课,几乎叫了所有懂事的女冠一齐待客,年纪轻的姑子则去洒扫。与忙碌的前殿不同,三刻钟后道观最深处的小院才推开门。在里面的却不是施主女客,她穿着藏青大褂,并不用头巾或道冠束发,三千青丝靠一抹素白发带拢起。女子欲步行前去戒台,一路上道人们行色匆匆,一位稚童喊住她,她便拱手发问。“小友慈悲,今日观中可有大事?怎得见各位师父这般忙碌。”小坤道也一板一眼作揖回答:“若水道友晨安,许是新年将至,上香拜神的人格外多,净安掌教还来不及讲经大家就来啦。”“师太说,昨夜宫中来人,请长公主赴宴团聚,人已在山门候着了。”原来这名出尘女子就是带发修行的素锦长公主江琼,当今圣上的长姐。她微微一笑,从道袍中翻出一块饴糖递过去。“若水知晓了,劳驾小友知会净安师父,我今天便走,若是观中事务繁忙缺人手,去公主府唤人过来就好。”到底是小孩,忍不住拿了糖,道谢着跑开。两三步又急急转身赶回来,补充道:“师太还说,道友身子弱,山下虽没有大风和雾气,也要仔细莫着凉了才好。前些日子得了些古抄本,道友得空想来随时奉陪。”这才乐颠颠地跑开。江琼望着小道不见踪影,依然沉浸在情绪之中,多可爱的小女娃,跟自己的阿庭当初年岁相似,她还在的话早该成年,只是不知……净安师父关心她的身体,又怎不知是郁结之气在心间。这十多年来她无甚病痛,唯念着她失散的孩儿。母后和父皇先后离世,貌合神离的夫君身死多年,弟弟宗良稳坐皇位无需帮衬。她从监国的位置退下十年,遣散亲近的仆从,除去找孩子奔波的日子,独自在这云顶观修行了近五年,夜夜祈祷孩子能平安,即使——不在自己身边。并没有要带走的东西,估计也和往年那样在宫中歇几日就走,她只寻一根衬手的竹杖再去见接她的侍人。穿过大殿,无意听见“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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