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倒了三杯,全都喝了,他只觉差些,朝屋外道:“拿碗来。”一小厮忙取来碗换上。
冯内一连喝了好几杯,又见陈昌这边碗碗下肚,不劝反笑,喝道:“好,大丈夫当如此,也给我换大碗来。”小厮忙也给他换上大碗,冯内有女在怀,连喝三碗酒下肚。他手持一大碗,晃晃悠悠,一面直说着好酒,一面端起酒碗来凑到曼曼嘴边,直叫人也喝。
曼曼见着一大碗清清凌凌的酒液,强笑着喝了,她柔声劝道:“冯二爷,还是换上酒杯罢,一则这碗大酒多的,伤身。二则光喝酒了,也没甚乐子,不若吃些酒菜,玩些投壶,叶子牌,也得趣。”冯内道:“与其劝我,不如去劝劝对面人。”说罢,他手一松一推。曼曼也顺势坐了过去。
陈昌本一表人物,更兼他人高貌好,较之冯内更得曼、倩二女欢心,两人又见他举止规矩,更偏爱几分。
二女见他闷头喝酒,便柔声劝说起来。陈昌不理,自顾自地喝着,曼曼见他眉直鼻挺,相貌俊朗,心一迷,眼一花,一面将身子靠过去,一面说着“顾惜身子”等话,一面又用手拦了陈昌递到嘴边的酒碗。
陈昌见二女靠过来,本不欲理会,谁知对方身子靠过来,又动起手来,他闭闪开。
谁知,一拉一扯间,那酒碗便跌落在他胸口,登时打湿了一大片。曼、倩二女吓得直站起来,曼曼一面拿帕子擦拭,一面忙道:“二爷,是奴家不是,还望二爷勿要怪罪。”
冯内本一边瞧陈昌反应,一面喝酒,此时见了,皱眉呵斥道:“怎连个酒都喂不好,要你两何用?”说罢,朝门外道:“来人、来人!”一小厮忙进来,冯内道:“去把两不长眼的拖出去。”
曼、倩二女一听,急地眼泪流下来了,她两哽咽道:“两位爷恕罪,我两若被赶回去,坊内妈妈定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还望两位爷怜惜。”
冯内本就不是甚怜香惜玉的主儿,他不管她两,只与那进门的小厮说道:“还不快些动作,从新挑懂事儿的来。”
此时屏风后的曲儿也悄无声息的静默下来,房里只听得二女呜咽地哭声。
陈昌本心中烦闷,胸口衣衫又湿了大片,人更烦躁,听了二女苦苦哀求声,不耐烦道:“芝麻点子大的一桩事,非要弄得惊天泣地的,速去备水与衣衫,我去换换,两人也留下罢。”
曼、倩二人忙道谢,冯内耸耸肩,事主儿都不在意,他也没甚好发火的,挥手让小厮退下后,又揽着惊魂未定的曼曼吃起酒来。
三七几人得了信儿,一面去让掌柜的备热水、衣衫,一面因着这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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