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有了更好的佩饰。”徐夙隐笑道。
姬萦看到她拙劣的作品——那块刻着金母元君的石坠,由一根细细的红线串着,挂在他白皙的腕上。
“这会不会太过廉价,配不上你的身份……”姬萦犹豫道。
“我唯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人。”徐夙隐淡淡道。
姬萦先是惊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看着徐夙隐,徐夙隐也看着她,他先对她释放了微笑,于是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真正认识他之前,她走了很多弯路。但幸好,她见到了他真正的样子。
姬萦和徐夙隐把百里兰修的尸身拖回了他在联军的帐篷。妇人收拾了所有行李,背着行囊向姬萦和徐夙隐道谢。
姬萦送她银两,要她去雇个人来帮忙运送尸首回乡,被她毫不犹豫拒绝了。
“妾能够走着来,就一定能走着回去。”
她把板车的绳索套在自己身上,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联军营地。
姬萦和徐夙隐一直送她们到了营地门口。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隐于夜色,姬萦才向徐夙隐提出了告别。
“等一等。”
徐夙隐的声音一出,姬萦立即停下了脚步。
她关心地看着徐夙隐,极富耐心地等待着。
徐夙隐伸手探进大袖,从中掏出一罐小小的药膏。踌躇片刻后,将药膏递了过来。
“这是我昨日为你准备的,只是因为临时被父亲叫走,没来得及交付于你。”他面露歉意,“你应该已收到不少名贵膏药,我这一份,可以放着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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