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就是徐见敏布满血丝的眼睛。
她摸到了自己瘪下去的腹部,哑声道:“敏郎……我们的孩子呢?”
徐见敏用力握住她的手,强笑道:“孩子……孩子月份太小了,没能保住。”
告里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泉涌而出。
“夫人,你先别伤心,大夫说,你是中了毒才会小产。我绝不会放过敢伤害你们母子的人——”徐见敏咬牙切齿道,“你且回忆回忆,你身上的红斑是什么时候有的?”
告里含着眼泪,在徐见敏再三催促下,才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是昨晚有的,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想着或许是什么东西过敏,说不定过两日就消了。谁知道……这竟然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夫人,你可记得,是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东西,或是吃了什么食物,才有的红斑?”事关自己的性命,大夫忍不住追问道。
“吃食一如往常,我也没接触什么东西……”
告里话音未落,贴身服侍的丫鬟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叫道:“有!夫人,你昨夜不是打开那幅画看了许久吗?”
“画?”大夫面露疑惑。
“是那幅美人图?”徐见敏露出一丝狐疑神色。
“对!就是它!夫人昨天打开看了许久,还边看边垂泪呢!”丫鬟抢着说道。
“可否拿来让老朽看看?”大夫说,“最好不要直接接触那幅画,用手巾包来即可。”
丫鬟用手巾包着取来了那幅美人图,大夫也拿着两张手巾,杜绝皮肤接触画卷的可能性,仔细地观看,嗅闻着,神色由一开始的疑惑转为凝重。
“这幅画有问题?”徐见敏眯起眼。
大夫叹了口气,握住轴头说道:“老夫从医多年,再微弱的药材味都闻得出来。这幅画的画头和画尾无毒,画布上却有附子、丹砂、雷公藤等物的气味。此药应是高人炮制,对常人来说无色无味,难以提防。只有像我们这样一辈子都泡在药材里的人,才闻得出来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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