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服了良妃。
谢文琼当时也跪了, 但她是在皇帝寝宫门口跪的,口口声声说的是“若是国强能胜战,何须女子去和亲”。这是她生下来十九载第一次强硬地顶撞父皇, 皇帝果然气极,任由她跪了一夜, 皇后来劝也拒之不见。那一夜,宫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掩着兵荒马乱。谢文琼那夜之后,发烧不退,大病一场,错过了给谢文瑛送行。
然而, 和亲不过一载,烽烟又起。天汗见荼切儿部势头正猛, 便毁约开战,初时确实打得丰朝节节败退,后来皇帝换了帅调了兵,局势便逐渐逆转过来,甚至月前大败荼切儿部。
但是,不论战败与战胜,恐怕谢文瑛的日子都尴尴尬尬,并不好过。
谢文琼收回思绪,正听见皇后对良妃道:“妹妹此言差矣,便是爱屋及乌,也不该及外男。”
良妃正待要再说,谢文瑶的生母荣贵妃打圆场道:“瑶儿不懂事,二位姊姊妹妹莫要为她争吵。瑶儿,快过来。”
谢文瑶应了一声,又冲皇后与谢文琼笑了一下,微微一福,便回荣贵妃身边去了。
岳昔钧不便插话,只默默为谢文琼添了一回酒,顺手摸了摸酒盏,低声道:“殿下,酒冷了,叫她们温一下罢。”
说着,岳昔钧便冲一旁的小丫鬟招招手。
谢文琼道:“春日尚暖,吃吃冷酒无妨。”
岳昔钧道:“适才端宁公主还劝殿下保重身体,殿下这就吃起冷酒来了。”
谢文琼随口道:“她劝我便要听么?”
岳昔钧道:“那若是臣劝,殿下听么?”
谢文琼侧首去看她,只见岳昔钧神色认真,没有半分轻佻,仿佛真是一位忠心谏臣。
谢文琼不答,只是将手中杯盏放在了丫鬟手捧的盘子之上。
岳昔钧也将酒壶放在托盘上,对丫鬟一笑,道:“有劳。”
谢文琼听了,道:“你倒是客气。”
岳昔钧只当是谢文琼随口一怼,也不搭茬,转而道:“殿下的糕点可要一并温了?”
谢文琼尝了一口糕点,道:“尚温,不必。”
待热酒上来,又看了一会儿歌舞,谢文琼坐得有些闷,起身向皇后道:“儿臣出去走走。”
皇后微微颔首。
谢文琼又转头问岳昔钧道:“驸马一起走走么?”
岳昔钧道:“好。”
谢文琼先行,岳昔钧戴上丝绢罗尉,推着轮椅跟在谢文琼身后。谢文琼衣带当风,好若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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