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碰都不肯碰一下。
只有那种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陆大人才会撩起眼皮瞧上一眼。
竺玉正好也困了,靠着窗慢慢闭上了眼,马车行进的平缓,她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想。
原本闭着眼的男人缓缓撩起了眼皮,眼珠漆黑,眸光灼灼盯着他看了会儿,一寸寸扫过少年的身躯,最后停在他的脸庞,吹弹可破的皮肤,他睡得正熟,毫无防备。
陆绥忽然觉得马车里有些逼仄,沈竺玉衣领处透出来的香,若有似无的缠在他的鼻尖。
那会儿腾起来的燥意。
此时又被激了起来。
陆绥揉了揉眉心,随即面无表情打开了车窗,冷风扑面,浮动上来的燥热勉强被压了回去。
周淮安不是李裴,会被沈竺玉这张脸勾引。
他也没李裴那么糊涂。
竺玉是被冻醒的,恰好她醒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后巷小门,她刚睡醒,眼神还有几分涣散。
待渐渐恢复了神采,拱手同陆绥道了谢。
陆绥客气疏离:“举手之劳。”
竺玉一觉睡醒头反而更疼了,她急着摆脱陆绥,跳下马车时没注意地上的小板凳,一脚落空下意识抓住了身旁的人。
骨架纤细的手指用力抓着陆绥的衣袖,待对上他眼底的冷色,又如蝶翅那般颤颤的落下。
她低声抱歉。
陆绥皱着眉,没说什么。
等人进了屋,门扉紧闭,陆绥才在马车上发现他落下的书。
*
旬假过后。
又得上学了。
国子监每个月就放一天的假。
内院还有供学子住宿的监舍,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少,多好不容易靠近国子监的外省学子。
竺玉想到上学就怵,她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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