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他从去年年中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最初他对连潍高速确实有想法,接触下来后,交控的冉局告诉他,上面的领导放了话,这个项目大概率要交给华峰。
硬抢未必没有胜算,但因此得罪厅里的领导和一个实力雄厚的同行实在没必要,毕竟云山还要吃这碗饭。
庄镇山在知道连潍高速无望后,恰好此时彭云奇在董事会上当着众人的面驳斥他,落他面子,他立刻就想到了如何打压彭云奇父子的嚣张气焰。华峰的张董,交控负责连潍的安朗清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上上下下,密不透风,因此彭云奇多方联系,只得到了一个连潍高速内定云山的结论。
云山快速发展的这些年,一向是庄镇山主外,彭云奇主内,彭云奇没有庄镇山那么广阔的关系网,他从安朗清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想当然地以为此事必定万无一失。
庄镇山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了老彭,我可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我不会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将彭云奇踢出董事会,相反,我还要重用彭霖。你猜老黄他们几个独立董事心里会怎么想?等下半年,你顺利拿下丰淮,弥补上失去连潍的损失,他们还能看不清楚到底是谁才是能带云山走得更远的那个人吗?”
“雁鸣。”庄镇山语重心长道,“这个世界上,人心是最不稳的东西,我和老彭同吃过一碗泡面,喝过同一碗水,但也不妨碍现在互相往对方身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