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之间，都写着他并不想看到周默的情绪。

周默却像是看不懂这种情绪，只是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然后绕到门口，走进咖啡厅，在林昊辰对面坐了下来。

他扫了眼林昊辰面前的白纸，问道：“画不出来？”

林昊辰干脆把笔放下，反问道：“你跟踪我？”

“怎么能算是跟踪呢，我顶多是在找你罢了，”周默慢条斯理地解释道，“G大不过也就是五家咖啡厅，只有这一家，靠着艺术展厅，坐在这里能够看得到进出艺术展厅的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同行，来看展，穿衣搭配自然也是讲究。”

周默抬起手指，扣在唇边，看着林昊辰，轻笑道：“总的来说，只有这一家咖啡厅能够满足你找灵感的需求，来这里找你总没有错。”

在周默解释的过程中，林昊辰的不耐烦少了一些。

这是周默预料之中的事情，林昊辰性格温和，只要愿意多花点时间解释，他其实是会听下去的，若是一上来单刀直入，林昊辰的戒备心会重几分。

果然，林昊辰似乎已经忘记这个“偶遇”的不愉快，只是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周默轻声说道：“你又不来找我，我当然要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