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师父和你一样爱给别人取诨名?”江千念忽略谢义山的滑头滑脑,收好铜钱,“若师父说的那些故事是真,那我们这个师祖奶奶来头就大了。”
“为何?”斐守岁。
“按照故事所说,大妖解君至少也有六千岁余,她擅于制作木雕机关,琉璃花正是雕刻而成。”
“就凭这几点?”谢义山靠椅坐着跷起二郎腿,“我可不信这种没有定论的东西。再说了,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日升的法坛,还有阿珍姑娘的安危。”
斐守岁颔首:“师祖奶奶先放在一边考量。看阿珍姑娘肩上生魂灯亮着,应当无碍,且等她醒来。谢兄,你做法之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大差不差,保证能唬人。”谢家伯茶手指桌上的各种铜器符纸。
“那就好。”
斐守岁掖了掖被褥,想起还有一事,转念看着熟睡的陆观道,“谢兄可有将我今晚所遇告知江姑娘?”
“呀!”谢义山拍手歉道,“黑白无常一来我给忘了!”
三言两语。
伯茶交代了斐守岁幻境中的故事,江千念喝一口温茶沉思。
开口:“斐兄有何看法?”
斐守岁琢磨着幻境,他当然还记得北棠在幻境中进入竹林时说的,却不明白黑白无常无端的折返。
八年前与妖怪许下真心的姑娘……前些日子在薛宅里惨死的姑娘……
老妖怪笑了声:“照我所想,怕是有两个‘北棠娘子’。”
那就不是狸猫换太子这么简单能解释的了。
“两个北棠?”
江千念左右想去寻纸墨。
斐守岁已从腰间取出画笔。笔端盈盈然飘出墨水,围绕斐守岁身侧,在空中变成小小幻境。
幻境里有两个模样相似的北棠,一个略矮些年轻稚嫩,一个略高些成熟端庄。
矮些的北棠头上浮一行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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