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是虚无缥缈的红绳。
余光注意人儿的情绪,浓黑的夜,有人红得仿佛能就地沸腾。
斐守岁不明白,问:“是大火中受了伤?”
脸才这么红?
陆观道否认:“不是的!”
“……”
算了,一次不说,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关心。
两人越来越靠近树林,周遭因远离开始变得模糊,乌鸦不见了,大火的痕迹在一点点消失,只有陆观道有些慌乱,时不时回头。
回头去看被夜色吞噬的小土包。
“不舍吗?”斐守岁。
“嗯,有些。”
红绳晃啊晃。
“过去这么久了。”
陆观道擦去残留的泪珠,“他们会不会忘记我?”
“……不会。”
黑夜酱在一起,手上红绳的光不足以照亮前路,阴风一阵吹似一阵,夸张地左摇右晃。
斐守岁回答着陆观道的话,变出一只灯笼。
纸灯笼微弱的光,亮了看不清的泥路。
“我想他们了。”
“想吧。”总是要思念的。
言毕。
陆观道慢了脚步,不再说话。红绳被动一扯,稍稍在前的斐守岁也停在原地。
火烛燃烧着,印出斐守岁无可奈何之脸。
又出什么幺蛾子?
声音温柔:“陆澹,走了。”
“啊……”
有些不对劲。
斐守岁提着灯笼,看到陆观道脸上的惊讶与不知所措,他心一抽,汗毛竖起,马上提灯也看向后路。
是路的不远处,站着三人。
衣衫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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