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动静都顺着月亮这个由头飘进池渊耳朵里了。
时针过了10,池渊闭了闭眼睛,生物钟比时钟还准,月亮起了圈儿毛边,开始感觉到视线模糊了一层。耳边细微的声响是林妄在说话,嗓子还是哑的,语气是和池渊面对面时没有的沉稳客气。
把林妄带过来算是一时兴起,和林妄睡了也是。
那天已经快十点了,池渊应该立刻躺到床上闭眼。看见林妄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一脸正经地要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不想睡觉了。
一张称得上青涩的脸,眼神里有点儿慌乱,但看着池渊的时候很稳。心里有底的人才这样。
池渊喜欢,所以把人留了下来。但他喜欢的不是林妄的稳,是林妄一点点折在他手里,弯了挺直的脊,模糊了精明的眼,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神志不清地用头撞枕头,边要边叫停,边哭边骂人。
那晚池渊前所未有的清醒,清醒着受罪,清醒着放纵。
熬到深夜的恶心和控着林妄的愉悦在身体里拉扯,最后终结于一口咬住林妄的脖子,做林妄最不喜欢的动作,听林妄眼泪流下来,嘶哑地喊“他妈的,别这么弄”。
林妄晕过去的时候,池渊从身后抱着他,鼻子嘴唇抵着林妄的耳朵,感受着林妄的体温,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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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睡觉不挑剔不认床,混的最难的时候几张报纸铺着长椅也能糊弄一宿。
有些经历人转眼就忘了,有些不行,它直直刻在你骨髓里头,你抬抬头弯弯腰都受着它的影响。
上辈子林妄也当过少爷,住过别墅,老妈老爸按万当单位给零花,幸福得跟小皇帝似的。后来公司出了事,爸妈张罗钱的路上遇到山洪,二老一起走了。
林妄那年才十七,什么都没了。
太阳光刺着眼睛,林妄抹了把脸,掌心有点湿。梦到什么记不清楚了,应该是挺远的事儿。林妄没放心上,揉了揉眼睛先看手机——六点十五,多年的生物钟还是没变。
这个时间按余琦说的,池渊醒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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