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那里面一场混战不知所措,脚边君崖冷冷开口,他松开了我的裙摆,居然就这么站了起来,身上血迹遍布,他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彼时的他,应该还未受沉渊封印之苦,身形伟岸,常年习武让一身军甲的他分外英挺。他与我并肩一起看着殿内的一切,抬手指了指某处。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我终于找到了置身人群里的凰羽。浴血而战,手中辟天剑的剑光盛大凌冽,但凡是靠近她的,不管是魔族还是麒麟族的战士,皆被她斩于剑下,长剑染血,剑光越发盛大。
“这……”这番场景,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般又与我当初入了魔有什么区别。不是说,辟天剑是父神的神剑吗,怎么会让凰羽变成这般模样。
“你屠尽了这大殿上的所有将士,沉渊抓了我父君离去。”他沉声说着,眼前的场景几番变化,我便瞧见这大殿中血流成河,凰羽一手提着辟天剑,一手扶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另一个负了重伤的君崖,大步朝殿外走来。
“回神界之后,我因沉渊的封印变成孩童模样,我的族人因为你而死,你父君和母后因为这件事情,离了梧桐宫,至今未归。你养伤睡了百年,醒来却连问都没有问我一句,便匆匆上了九重天,去见那个将你害成这般模样的人。”随着君崖的话语起落,眼前的场景变化,将昔年景象一一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皱眉看着,听着,却是不知,如今此情此景,到底是什么状况?
“凰羽,你可曾有半分愧疚?对我,对麒麟族,对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人?”我正皱眉想着如今的状况,却是觉得颈间一痛,原本只是垂手站在我身旁的君崖突然伸手,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一张满布鲜血的脸凑了过来,厉声质问,“你我两万年来的情谊,麒麟全族的性命,竟然还比不过你与那九韶的区区几千年?你从来都只想着自己,仗着身边的人对你的宠爱,就不顾后果,为所欲为。出了那样的事情,你却是半分愧疚都不曾有过。你从不曾去过麟趾山,你可知道,那里如今空寂如坟场。数万将士英魂困于魔界,你可曾想过祭奠半分?你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罢了。”
“……”他突然这般激动,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迫使他将我松开,却是无法。
“六百年前是这样,六百年后你依旧是这样。”揪着我衣领的手越收越紧,他猛地将我往上一提,我便双脚悬空,被他揪着领口提了起来,“一个失忆,倒是可以将你从前做的全部抹去。”
他一面说着,另一只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颈,五指用力,我只觉得胸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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