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喻轻轻咳了两声,压下喉间的血腥味,说:“没有了。”
纪云山却不动,他站在方喻身前,沉默了片刻开口:“崔竹这些天对你做了什么?”
方喻与他对视半晌,道:“没有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纪云山垂着眼睫,淡声说:“我不会讥笑与你,若你身上有伤,需早点上药,拖久了更易加重。”
方喻看着他一会儿,发现纪云山误会了。
崔小公子性骄且躁之名广传京城,现今独独把方喻囚在别院里,并想方设法掩人耳目,不轨之心昭昭,纪云山显然是误会崔竹做了什么残暴的事情。
或者也不算是误会……方喻漫不经心地想,崔竹确实存有玩弄许容的心思。
纪云山见方喻不动,于是走近两步,抬手按住方喻一侧的肩,嗓音微沉:“把上衣脱了。”
方喻弯了弯眉眼,道:“纪将军这话,可真像个登徒子。”
若是换做平常,纪云山肯定会俊脸发红,就此作罢。但今日,青年将军却立在方喻身前一动不动,神色无波无澜,只强调道:“给我看看。”
方喻轻叹一口气,站起身,简单将最外层的衣袍除了,只着着单薄如丝的单衣,并把一侧袖子拉起来,让纪云山看见了上面青青紫紫的旧伤。
有些是坠崖时伤的,也有在崔竹的别院里被锁链等物磨出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