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萧涵眉间蹙起的皱纹又加深了些。
萧涵虽然年轻,但是自认为见过的人不少。
对于人心,他也算是有研究了。
可偏偏,却看不透洛江河。
“唦唦唦。”
窗外秋雨说来便来,原本星稀的天空,如今已经完全瞧不见星星了。
“你同裴晞是怎么认识的?”萧涵放下信纸,示意洛江河继续写。
洛江河接过信纸,摊平,继续咬毛笔笔杆子。
“我们从小就住在京都,当地凡是什么人家平时请人参宴都会邀请我们两家。说不上怎么认识的,就是一直这么互相知道罢了。”
“你几时同他要好的?”萧涵继续问。
洛江河知无不言:“就这两年。早些时候,先太子还在时,我......我比较顽劣。不慎从楼上摔下来过,太子殿下听闻我摔断了腿,让他......额,让他来探望我。”
见洛江河说话一顿一顿的,萧涵便知道,他话里许多省略的字句,必定是不堪入耳的。
“就这样渐渐玩成了朋友了。”洛江河心虚地看了看萧涵,解释得不大清楚。
“你生得不俗,家世门第,也算配得上,只是不曾多读书。那么你同裴晞在一起时,又聊些什么呢?”
萧涵并不细问洛江河早些有多顽劣,单单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聊些家常闲事呗。我俩认识不久,太子殿下就病逝了,接着是先皇病逝。旁人还好说,我家的身份特殊,家里就拘着不让出去混耍。又没有几个同龄的,能在家里呆得住的人陪我。
只有同裴晞来往时,家里才不会多过问。渐渐竟也聊起来了,关系就变好了许多。我又为些事情找过裴晞帮忙,一来二去的,就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