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雨霖霖的眸中似被冲刷过,眼神过于璀璨和无害,认真看人时好似含着清晨的水雾。
来季府一年了,她还从没有出府玩耍过,听闻汴京四、五月的海棠最是绝艳。
她寻的证人也要排上用场了。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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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酽春浓琼草齐,真公饮散醉如泥①,海棠正浓,林木茂密,雾拥云蒸,远去相望娇粉海棠似云梯荼蘼如苍穹。
海棠林中金玉帘箔,地铺白玉簟,粉娇如花女郎衣鲜鬓影,或相互依偎、履舄交错,或相携结伴观赏海棠,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此处聚集汴京城绝大数矜贵人大多数都相识,皆自成一派,唐袅衣这般孤零零的甚少。
幸而是跟着季阿厝与季玉山一道来的,那些人虽不知晓她是谁,但看在季氏面上给几分薄面。
唐袅衣曾经也是小姐,对应酬之事虽生疏不少,也还算手到擒来。
她的性子随性跳跃,很快便与几名女子围坐在一起玩得颇开,就差交换手帕成为闺中密友。
相隔甚久,季阿厝才携提花篮的小童窈窕而至。
季氏无丑人,面貌皆是拔尖的一等一好,所以身着金粉裙裾、头簪海棠的季阿厝甫落座,便将满堂荼蘼花海比了去。
众人
依誮
迎接。
季阿厝性子似随和温顺,道是赏花宴实则是名门联姻相看的交流场所。
唐袅衣第一次感受这种香鬓雾鬟围绕的场景,一双眸儿弯成月牙,唇角下的梨涡若隐若现,可爱明艳的笑亦招来不少男子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