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低迷传进她的耳中,和往日的耳鬓厮磨没什么不同。
问出这句话时,匕首钝面已按在她还有些红肿的下唇。
是他回来时将她按在水井边上时咬的。
“我并不太纵容人冒犯我,甚至是欺骗我。”他笑得温柔,“似乎你都做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你?”
他的目光如同冒着森森的寒意的刀,打量着应该如何下手。
是将她的皮剥了,还是应该只将这张唇割下。
“夫、夫……季……”她两眼蓄起泪雾,眼巴巴地瞅着他,白净的小脸在月下很惹人怜惜。
“表哥。”
她想辩解,但声线过分哽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唤他的称呼也有些混乱。
她不确定季则尘究竟有没有恢复记忆,也不敢贸然承认。
一旁的赤貂也冒出藏起的利爪,似是在凶残的恐吓。
季则尘并未去搭理赤貂,而是温情地凝望着她,匕首往下勾住她脖颈系着的红线。
这是他之前留下的。
所以现在只需要他轻轻用力,这颗头颅便会从身体彻底分离,任何一面皆可做成木偶。
红线陷进肌肤,勒出细长的红痕。
唐袅衣察觉到了浓重杀意,眼睫沾上洇湿的水痕,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说得毫不犹豫。
“因为我爱慕少师。”
“爱慕……”他扬起眼尾,咬着尾音也逐渐往上,带着点愉悦。
这种话他听她说了好多次,爱、喜欢、更爱、最喜欢……
他的目光落在她说谎话的唇上,被匕首压出了深痕,还好倔强地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