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素净的墨色长袍,面容阴沉,紧紧地抿着唇,视线死死盯着这一片荒芜。
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山鸟的叫声都听不到一下,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凝固了。
罗嬷嬷在经受数日的折磨后,神
弋
情萎靡,犹如惊弓之鸟。
宁王心思太过敏锐,昨日他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让她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宁王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现在也有些后悔,后悔没有斩草除根,如果就此杀了那孩子,让那孩子彻底消失,宁王便永远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个和他小世子一模一样的孩子了吧。
哪怕他心存疑惑,但是因为没有另一个孩子,他便也只能如此了。
不然呢?
毕竟两个孩子完全一模一样本身就很罕见。
可是现在事情成了这样,她只能暗暗祈祷,盼着宁王不要发现那个孩子,盼着夏侯娘子生下的那个血脉能够留在宁王身边,将来能够继承大晟大统。
这样自己也就不白白折腾这一遭。
无论这个孩子知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可终归是西渊的血统拥有了这一切。
想到这里,她燃起一些希望。
这时候,宁王突然道:“动作放轻。”
他这么说,两名侍卫顿时明白了其中意思,他们手中铲子不能冒犯下面的尸骨。
于是一个人半跪在那里,用手扒拉,小心试探,另一个用铲子来铲。
因为动作放慢,众人的呼吸也随之变慢,大家全都无声地听着这铲土的声音,以及身边同伴们刻意低缓下来的呼吸。
这个时候的时间变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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