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师太看上去五十开外的年纪,她年年餐风宿雨到乡间给人看诊,实际的年岁应当还要更小些。
无病痛,又无征兆,突然离寺,怎么不叫人觉得奇怪。
朝华披衣起身,趿上鞋子走到窗边,推窗一望,寺中寂寂无声,大殿前依旧飘来檀香烛烟味。
她侧身问甘棠:“那寺中别的小师父们是怎么说的?”
甘棠摇头:“别的师父们什么也没说。”
明镜在大殿内宣戒,寺中的女尼们连惊诧都没有,个个口呼佛号,觉得净尘师太总有回来的一天。
朝华越想越觉得不对:“今年的船只药品都已经预备好了,师太怎么会突然扔下医船入山修行?”
年年荐福寺都有两只医船,沿水路码头赠医舍药,今岁的船只和药品早已经备好了,就等浴佛节后择日起程。
“这个我没想着。”甘棠乍然听闻净尘师太离开的消息就赶紧过来报信,还真没想到要问。
朝华坐到镜前梳头辫发。
隔山望去,翠壁之间看不见一点紫宸观的檐角屋顶,想必是楼阁观宇藏在密枝中,只有亮起灯烛才能看见。
朝华匆匆洗漱,转过黄墙长廊到饭堂去,所有的女尼们都已经坐在长桌前安静用膳。
还有两个沙门尼一个提着粥桶,一个抱着木盆,木盆中放着干净的碗勺,预备去给药师殿的病患们送饭。
明镜看见朝华时双手合什:“容檀越。”
朝华也回一礼:“明镜师父,我听说师太入山修行去了?”
“正是。”明镜依旧是一脸不喜不嗔。
朝华又问:“那……今年的医船师太可有安排?”
医船和船上的药品是几家一道布施的,容家占了大头,朝华问这话不算逾礼。
“师父已有交待,寺中一切都移交给我与明空,我的医术比明空强些,由我带医船去传法舍药。”明镜微微一笑,“容檀越不必忧心。”
朝华的目光在明镜的脸上转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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