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自自报过家门,婆子姓陈,小丫头没名字就叫三丫。
朝华带她们走进正房屋内,坐在书桌前。芸苓快手快脚取了纸笔来,又磨上墨。
朝华打开佩囊取出竹管,自竹管内倒出支细笔,沾墨抬头,问道:“你们说说,这三个人都叫什么姓名,多大的年纪,分别是什么症状?”
这就是在考问她们了。
纪管事给的这个差事,比在庄上种地得钱多的多,来的时候就说定了,要是差事当的不好,还送她们回庄上务农事去。
姓陈的婆子赶忙道:“第一个来的是芸娘,今年十四……姓冯!”
陈婆子一拍巴掌:“村里人说她是七八岁撞了头了,醒过来人就傻了,年岁越大就越疯,拎着镰刀砍人呢!”
朝华的笔尖凝住,这不是她想找那种病人。
她想找的是像她娘一样,因七情郁愤而致的癫狂病人。
纪恒见状问:“是不是找错了?”实在是这样的病人难寻,沾上一点的就都带回来了,乡间女人,只要还能生孩子就会被留下,少有人管她们是不是真的疯。
朝华对纪叔笑一笑:“无妨。”然后看向陈婆子,对她道,“你继续说。”
“带她上船的时候,她发了疯似的踢人打人。”陈婆子一撸袖子,胳膊上确是有两块已经发紫了,“要是让她自己呆着,她倒什么都会,也知道冷热肚饿。”
能自己穿衣吃饭,知道收拾床铺洗倒恭桶,还能帮忙做些活计,但不能看见男人。
朝华飞快写完,抬头问三丫:“你有什么要补的?”
三丫补了几句,譬如刚上船时芸娘的裤子都是死结,死活都不肯脱,行船十来日都没洗过澡。
朝华笔尖一顿,纸上落了颗墨珠。
她又问起另外两个。
怀着身子的妇人没打听到名姓,就叫二牛家的,二牛去山里烧石灰被石头砸死,她听到消息就慢慢疯了。
芸苓吸口气:“她肚里还有孩子呢,家里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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