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把柄软肋,才是最可靠的盟友。
年轻人情真,又如何咽得下苦果。
倏尔长叹一声:“如此,朝朝的婚事便更难了。”
沈家儿郎要是没中也还罢了,若是中了还退亲,其中原由又不能对外明说,退了这一门,那朝朝就只有外嫁了。
楚氏轻声问道:“永秀的事,娘预备怎么办?”她与容老夫人婆媳多年,深知婆婆这些年来的脾气性子,这件事大约就是处置了罗氏。
至于永秀……
家中女孩打小跟着长辈见人赴宴,余杭城中世宦人家的夫人们哪个没见过永秀,难道要把永秀赶出去,说她不是容家女?
永秀在容家养到十五岁都血统存疑,那别的容家女孩呢?
容老夫人沉吟许久:“还按原来的办。”
楚氏虽然猜到是这个结果,可心中实在为朝朝不平:“娘……”
“我老了。”容老夫人双目微阖,人老心慈,手也软了,不想大动干戈了,永秀既然不知,那便让她不知,该为家族做的,她还得做。
换作三十年前,也许容家就会多一位病死闺阁的未嫁女。
年轻时几个儿女她都精心教养,有些手段也从不避着他们。只有这个小儿子,生得最晚,兄姊们又皆都成器,他什么都没见过,反而天真如此。
老夫人已经说了这样的话,楚氏再为朝华不平,也无法逼着要个“公道”。
“那,永秀的衣裳要不要预备?”问的是永秀要不要替罗氏服丧。
这回容老夫人只说了三个字:“不发丧。”不发丧,不设祭,不入坟。
楚氏明白了,尽量抹去罗氏在容家的一切痕迹。
二人商议间就听见容寅从小屋出来,他几乎站立不住,扶着门框许久才行至堂内,跪倒在祖宗像前。
容老夫人垂眉看他:“事已如此,就叫她自我了结了罢。”
燕诒堂内有专人洒扫供奉,虽非大节不开祠堂,但堂中香火供果日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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