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绝不可能泄露一丝一毫。
想到那哒哒乱跑的狗儿,老太医又气又急,实怕今日身家性命都要交代在此。
跌跌撞撞地跟着它,好不容易等它停下来,老太医喘口气,发现这小畜生停在了残破的景阳宫门口。
景阳宫是淑妃生前的宫殿,因两年前的大火烧得只剩个偏殿。想到里面住着皇上不喜的十一皇子,冷风从黑漆漆的残垣断壁中吹来,老太医不由得后背一寒。
心生退意,他想,这狗儿怕是把脉案当了筑窝的草,等明日吩咐徒弟到这里取回……应当无碍吧?
太医皱眉正想着法子,简宁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犹豫,便开始吱吱地啮咬脉案的封面。
“可使不得!”老太医忙上前几步,欲逮住狗儿的后颈,简宁都当狗了还能察觉不到这点动作吗,顺溜地躲开了太医的手,又开始吱吱地咬脉案封面。
边咬边向着云澜舟的偏殿小跑,太医被他吓得不敢错眼,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低声哄它把脉案吐出来。
终于到了殿内,太医被这番破败景象震惊了片刻。
房顶已经塌陷了一部分,露出断裂的梁木悬在半空,像一只只巨大的枯手,随时会垮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