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就能抹去子女对他们的思念吗?”
“我觉得不够,一辈子也不够。我至今都还时常想起皇爷爷,想到他带我泛舟太液池,在水云榭垂钓,摸着我的头,唤我钧儿。”
“我们对亲人的缅怀没有期限,更不应该成为推卸责任、沽名钓誉和排除异己的借口。”
“你说对吗,次辅?”
“!!!”
吕调阳不敢回半个字,抬眼去看张居正,希望元辅能救救他。
可张居正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愣在那里,朱翊钧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心里却百感交集。
朱翊钧也没有非要吕调阳表态,反正内阁又不是他当家。
朱翊钧抬手,把吕调阳扶起来:“你看,现在多好。坏人就让我这个君父来做,你们做臣子的,以后不想丁忧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用丁忧。”
“朝中许多大臣都是王门弟子,王守仁说心即理,知行合一,我看还是有些道理的。”
“……”
连站在一旁的冯保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心即理”“知行合一”不是这个意思呀万岁爷。
可仔细一想,知要明觉精察,行能真切笃实,要知行合一,而非表里不一。
“行了,次辅你忙去吧。”
说了这么多话,朱翊钧口干舌燥,转身让王安给他沏茶:“要凉的。”
外面还飘着雪花,他穿着单衣,殿内只一处燃着炭炉,他竟还要喝凉的。
朱翊钧灌下半杯清茶,这才看向张居正,又去拉他的手:“张先生,先生?”
张居正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陛下……”
“嗯?”朱翊钧看着他,想到张居正体弱,时常生病,便有些担忧,“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他转头,正要吩咐王安去宣太医。张居正却忽然提了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要求:“想到陛下小时候,时常要臣抱,不知什么时候,陛下长大了,便没有再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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