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
张居正的意思是,张懋修从小就聪明,被他视作千里马。但去年乡试之后,忽然染上了一种狂傲之气,自不量力地仿效古人,骄矜自满,邯郸学步,忘了本心,最后栽了个大跟头。
听罢,张懋修不追了,朱翊钧也不念了,跃上一块太湖石,坐在顶部把信看完。
不难看出,张居正对张懋修寄予厚望。去年秋闱之后,嗣修、懋修兄弟二人返京,他就看出懋修心思浮躁,不想让他应试,是敬修、嗣修劝他不该挫伤弟弟锐气,张居正才勉强同意了。
最终张懋修落榜,张居正也未曾埋怨过他,还要自我安慰:这是老天要让儿子厚积薄发。
“吾诚爱汝之深,望汝之切,不意汝妄自菲薄,而甘为辕下驹也。”
朱翊钧看向张懋修,后者低着头,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懋修。”
张懋修不抬头,只轻轻“嗯”一声。
朱翊钧拍了拍身旁的石头:“你上来。”
假山在小院一隅,只有一人多高,但也嶙峋陡峭,不易攀爬。
朱翊钧向他伸出手,硬是凭着惊人的力道,把他拽了上来,稳稳地落在自己身旁。
张懋修仍低着头,不难看出,情绪很是低落。
朱翊钧一把搂过他的肩肩膀:“不就是没考上吗,多大点事,咱们下次再考就是了。”
“……”
张懋修的头埋得更低了,关于他科举落榜这件事,在朱翊钧面前尤为难堪。
他张了张嘴,声若蚊蝇:“对不起。”
“这是什么话?”朱翊钧揉一把他的脑袋,“你只是没发挥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张懋修摇头,眼泪又要掉下来:“我答应过你的……可我没做到。”
“现在没做到,又不是永远也做不到。”朱翊钧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脑,“三年后,一定能状元及第。”
其实,去年在江陵,朱翊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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