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人终于侥幸摸到光的时候,萧翎流着止不住的鼻血在课堂上晕倒了。
他们的搬家计划泡了汤。没有任何城市比混乱的v城更适合赚见不得光的钱了,也只有在这里,一具健康年轻的身体可以毫无负罪感地被卖上一个好价钱。
背着天价的医疗费用,斐荣走进了地下拳场。他很快就被拳场老板注意到了,这也正是他的目的。他开始接生死场,擂台赛。他天生身体里就流着暴戾的因子,大概源于他父亲是谋个嗜好血腥的嫖娼罪犯。
他在擂台上无往不利,可是萧翎却时常因为他身上的伤痕哭到天明。萧翎不是普通的小孩,他并不好糊弄,也不轻易遗忘。许多孩子在适应了现状后,就会习惯自己亲人身上的伤痕,但萧翎没法做到这一点。
他知道哥哥是因为他才去地下拳场的,是为了他每日都与人搏命。他如何能心安?
可无论他绝食还是不肯治疗,斐荣都没有娇惯他。他只在下了擂台后拖着不知道有多少伤痕的身体回到他们阴暗偏僻的巢穴,沉默地看着萧翎,黑沉的眼眸灼烧的全是生命力。
“翎翎,吃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