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祭司大人。”
谢尔登可以听见那丁的声音——这段记忆,是那丁·潘西的。
西麦尔祭司瞥了那丁一眼,明明是重大的事情却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气,“我可以把军队交给你吗。”
“当然,祭司大人。”那丁颔首,“祭司大人想要做什么呢,是攻下巴威雅之城吗。”
那丁把手搭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故意地发出一声轻响。
“如果是为了那丰富的矿产,我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就夺下巴威雅。”
祭司黑色的斗篷下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即可以看见祭司的摇首,“不是,那丁。”
他否认之后,在身后的桌上拾起了一本书。
“我们要做的,是将怒神大人从地底的封印之中召回到大地上。”
“什……么?”
“解封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西麦尔之子民,以及太阳神所掌管的国度菲茨帕特的子民,两国的鲜血同时洒落在大地上。”
黑袍的祭司说着,似乎因为那设想中的未来感到兴奋而发笑。
“……祭司大人,如果是怒神大人,也不会希望西麦尔的子民为他而死吧。”那丁的声音很低沉,似乎在纠结着些什么。
“那丁。”祭司走进,凑到了那丁的身边,用手拍拍那丁的肩膀,在那丁耳边说,“你不是一直不解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死去吗。”
“如果怒神大人归来,将会让所有的西麦尔人重生,获得永生不灭的生命。”
“大家的死去只是暂时的而已。”
诱惑的语气似乎从那丁的耳中传入,一直抵达那丁最深处的,砰砰跳动着的心脏。
“所以,带军前往巴威雅,把菲茨帕特的鲜血洒落吧。”
*
指尖鲜血的热意仍在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谢尔登从传递而入的记忆中乍然惊醒,将自己的剑刃从那丁的胸腹间猛然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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