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妙舟当即站起来,看向柳七,问道:“前些时日,大同总兵家的二公子赵怀青是不是来找过你?”
柳七应了声是,“他来询问秦姑娘的下落,属下看过您的手信,就让人带他过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大同的宅子位于何处?”
柳七点头:“离咱们这不远,就在太平街街尾。”
沈妙舟眼前亮了亮,连忙寻来纸笔,写下一封手书,吹干墨痕后仔细折好,交给柳七,“你去把这封信交给赵怀青,说是我有急事相求,一定一定要亲手交给他,不要让旁人沾手,记住了么?”
“是,郡主放心!”柳七领命,匆匆离开。
赵家一向只做纯臣,又手握大同兵权,萧旭轻易不会想得罪,更何况她与赵怀青在明面上并无往来,问他借一处别院暂住最是稳妥。
一直到天色将明,大夫终于把沈镜湖身上大大小小的各处伤口处理妥当,人已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出来时连走路的腿脚都有些发颤。
沈妙舟忙吩咐家将领他去厢房歇息,自己端着药碗进了里间。
沈钊抬头见她进来,立马起身去接她手中的药碗,“般般你去睡一会,眼圈都熬青了,义父这里有阿兄守着。”
她摇头,“阿兄,你辛苦了一夜,先歇息罢,我来陪爹爹。”
沈钊知道她是想单独待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低低应了声“成”,临出门又回头叮嘱:“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不走远。”
沈妙舟轻轻嗯了一声,坐到榻前的小凳上,一勺一勺吹温了药,喂沈镜湖慢慢喝下去。
喂完药,她一直守在榻边,时不时探一下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热,心里才微微松了些。
天色渐明,淡青色的曦光斜斜透过窗棱,在青砖地面上洒下一小块光斑,四下里一片寂静。
沈镜湖原是极儒雅极清俊的样貌,可如今整个人瘦脱了相,两鬓冒出些驳杂白发,眼角也已生出密密的细纹。
沈妙舟看着父亲苍老憔悴的侧颜,心里止不住地酸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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