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到恐惧的时候。
可是当他想哄你时,又比所有人都要体贴。
乌列尔好像一只雪地里饥饿的狼,嗅见血腥便忍不住上前。
去舔沾了血的钢刀,既满足,又痛苦。
他扶着桌沿,被爱洛斯的手带着去摸那支羽毛笔,天鹅毛的边缘擦拂过他手腕。
腰被束缚得很紧,脚又很酸,只有爱洛斯触摸到的地方,是他身体唯一觉得舒服的地方。
他被带着,将羽毛笔的尖端戳探进墨水瓶口润湿,又蘸了蘸。
接着移到那张淡紫色的羊皮纸上。
盯着那一片等待被填补的空白,乌列尔出神地想,爱洛斯也曾触碰过其他地方。
相同的姿势,在爱洛斯凌乱的书桌前。
乌列尔同样撑着桌沿,只是腰肢两侧被爱洛斯的手紧扣住。
他动弹不得,连喘息都仿佛被身后的王子殿下控制着。
踮起的绷紧的脚背,也会觉得发酸。
但都不如,被刺激到过分而溢出泪水的眼尾,和……
眼前蘸饱了墨水的笔尖含不住,滴落了一滴在纸面上,洇开一点圆圆的墨迹。
乌列尔回过神来。
爱洛斯朝他一笑,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但当爱洛斯正要开口。
“爱洛斯,你没有手吗?”
王后依蕾托的声音从长桌尽头传来,她实在忍不了了,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爱洛斯闻声停下动作,转向依蕾托。
接着他伸出右手,举到脸前。
他手上包裹着纱布,外层纱布被血洇得一片鲜红,看上去格外可怜。
是他手骨靠近小指一侧,那道稍微蹭破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