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佩然姐可能得把会议中心的桌子给掀了。”
阮灵真今天其实是来救场的,这会儿她本该在休假。
沈佩然说要好好慰劳一下她这个从公司创立到现在,一路陪她披荆斩棘的好战友,十分豪气地给她批了半月的假期。
从她拎包离开办公室,到接到对方的求救电话,满打满算一个小时零三分钟。
她刚进家门,鞋都还没来得及脱,就又折返回来。
今天的一场中俄新能源汽车公司并购会议,本是安排岑露去做翻译的。
小姑娘年中刚被蒂星推优来元初,许是没接过大型活动,有些紧张,前一晚约了朋友喝酒,早上起来嗓子不舒服,想着休息一下能好,不料出门时又受了凉,到了中午症状加重,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能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也可能是怕沈佩然生气,就一直瞒着,临到会议开始前一小时,各种方法都试尽了,也才让嗓子恢复基本的说话功能,但远达不到同声传译的标准。
最终实在瞒不下去了,才说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仅进不了传译箱,也没逃得了沈佩然的一顿怒火。
阮灵真笑了笑,摘下脖子上的翻译官证。
方圆是刚来公司两个月的实习生,轮的第一个带教就是阮灵真,小姑娘开玩笑称她为“大师父”。
“你可别给我出这个岔子,大师父担不起这个责。”
方圆闻言立刻竖起三指起誓:“绝对不会。”
阮灵真将翻译证递给她,“我就不回公司了,外面雪下得挺大,你回去时路上小心点,这两天也多关照一下岑露的情绪。”
方圆接过她手里的翻译官证,点点头,她和岑露是员工宿舍同屋的室友。
后又倏地像是想起什么,“佩然姐今晚不是订了跨年饭吗?你不去吗?”
阮灵真轻笑:“你觉得她今天还有心情吃跨年饭?”
沈佩然这性子,平日里是个三好领导,但只要是涉及专业业务出错,那就等于触了她“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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