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刀时,也没有什么特定的想法,事实上当我拿起刀,已经忘了为什么拿起刀。直到血流了满手,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我的思绪才终于可以集中在一个点上——原来我只是想看一看除了死白之外的其他颜色。我看它流了半个小时,终于因失血而疲惫,睡了过去。”
谢问东的手指依然按在那道几不可见的伤口处,只是失去了温度。
“还有么。”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不等你回答,他用曲起的指节轻轻蹭了蹭你的额头,“还有这里,对吗?”
那个未眠的四十八小时后,你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极浅极轻的白色伤痕,平时很难看出,需要对着光很认真很认真地看,才能发现一点端倪。
谢问东说:“和考研有关,对吗?”
你又去拿酒瓶,可已经空了。
谢问东从身后的草坪里拿出一瓶新的红酒,这一次他没有再动作优雅地使用开瓶器,而是直接将瓶颈在石桌边缘磕碎,将宝石红色的酒液倒入了两个酒杯。
你喝光了杯中酒,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谢兄啊,命里注定无,那便是跪也跪不来,求也求不来的。比如月亮,比如文心。”
谢问东说:“我知道了。”
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他字字千钧,用的是洞察一切的语气。
而后他轻声问:“还有么?”
酒醉让你诚实又豪爽,你想告诉他冬季那曲的那条河流,冰冷而黑暗,你曾在河底再次看到了南宋的月亮。可你觉得他的眼睛里盛着难过,于是吞回了那些话。
你问他:“谢兄,你在难过么。”
谢问东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早一点让你知道我的心意,那么在你回家那一晚,你是不是会选择登录软件,告诉我那一切,而非消失在人海。我本来有机会将你打包带走,可我来晚了。抱歉,很……抱歉。”
后来喝了多少酒,你已经记不清了。
你想回报他的爱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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