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那不来了。”
“不是为了折辱你。”他及时打断所有可能的胡思乱想,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很漂亮。”
他抬起闻厌的下巴,让人稍稍偏过头去看一旁的穿衣镜。
镜面中映出两个亲密相贴的人影,闻厌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整个人都缩进了贺峋的怀中。
镜子里对方的眼神很柔和,但隐隐含着压抑的侵略性,和捏在下颌的手一样,温柔又强势,让他眼神一颤,移开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他努力忽略那要掉不掉的衣裳,去看那道从肩胛骨起笔的淡金色印子,发现并不像对方说的所谓的春/宫图。
“刚才逗你的,为师没打算画那个。”
“你……”闻厌诧异抬眼,又有些气闷。
贺峋深谙哄徒弟之道,亲密地搂着人和人咬耳朵:“厌厌太漂亮了,一想到别人也能看到你,就忍不住要留下些痕迹。”
独属于自己的痕迹。
语气是赞叹也是气恼,铺天盖地的独占欲浸透在字与字之间,让人要喘不过气,但若没有浓烈到已近病态的情感,很难会有如此感慨。
其实对方一向都是那么直白。
不过以前的大部分时间中,闻厌会把这当作仅仅是用于助兴的随口吓唬,罔顾其间夹着着的或许称之为爱意的东西,就像没有人会自取其辱到去相信自己床伴信手拈来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