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都在表达对他的不满,阴阳怪气得过分。
“厌厌。”贺峋把他的名字在唇齿间嚼了又嚼,投下来的眼神又深又沉,但并没有被他激得失态,只是轻飘飘地道,“我不信你的品味会变得如此糟糕。”
闻厌哼了一声,嘴上不饶人:“这可难说。”
“不过确实有很多不长眼的围着你转,让人看了就心生不快。”
贺峋一条条翻起了旧账:“你那副使,有次见你睡着了,手都快伸到你脸上去,还有你之前去崖顶的时候,竟然还带着别人的外袍……”
贺峋说起这些的时候都没有停顿,流畅无比,一看就是在心里翻来覆去斤斤计较了无数回。
本来的闲适姿态在历数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都维持不住了,贺峋抬手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像是要确认眼前人此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厌厌,他们怎么敢这样看你?你只能是我的。”
“等一下……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闻厌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对贺峋说的没留下一点印象。
贺峋还以为自己徒弟要赖账,毕竟这种事情对方着实干得不少,绘声绘色地详细描述起当时的情景来。
闻厌听完沉默片刻,很真诚地发问:“请问师尊,我为什么会睡着呢?”
贺峋厚颜无耻道:“因为我下了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