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可是他搞砸了。
他好后悔,这句话已经说得太晚,可是他还是要说。
以前他们亲热都很注意,极少在裸露在外的肌肤留下痕迹。那天两人都发了疯,牧忱是狠戾的啃咬,咬他肩膀、小臂、大腿......似乎这样才能把愤恨发泄出来;奚听舟则是眷恋的亲吻,亲他脖颈、胸口、小腹,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想要把这样的私密地方占为已有。
一场情事在沉默中开始,在沉默中爆发。
结束时,沙发上一片狼藉,动作过于激烈让靠枕和毛毯都掉到了地上,揉皱的衣服扔得乱七八糟,还有一盒因为仓促而散落在地的安全套——得知奚听舟有至少半个月的假期,牧忱囤了很多计生用品。那天探班时碰见有男人在小卖部买安全套后,牧忱还在微信上调情,问他喜欢什么口味的,然而现在......用不上了。
牧忱毫无留恋地从沙发上快速起来,身上还汗涔涔的一片粘糊,赤着脚回了自己的主卧,几秒钟后,响起了淋浴的水声。
水声掩盖住了他因未平息而深沉的呼吸声,他双手撑在墙壁上,水从脖颈上淋下来,迷糊住了他的双眼。
秦千浦包养了奚听舟三年。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谈过恋爱,装得那么纯?
奚听舟在跟秦千浦没断的情况下,跟自己睡了。
明明是气质那样干净纯粹的人,到底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动心的,只有他这个被欺骗被玩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