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对方的面相看上去更凶了,像是要动手打她,掐着她的肩问她:
“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知道,“师兄的名字不对外人说”,这是大师父给她立下的规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是山野间的傻狍子,她懂得:
不听大师父话,是要抄经的——
凭什么!
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只会涂几个鬼画符!
女孩子捂着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摇了摇头,忽然在这高原之上、撒开腿就跑。
两颗果子掉了一地,又折返回来捡、手忙脚乱地抡圆了胳膊。
留下罗敷一个人还在原地,像被蛀空了身体,像一帧沉默的空镜头。
喜欢拜迦蓝菩萨、拜关二爷。
在香灰坛里倒插三根烟——
这样的人。
这辈子,罗敷只见过一个。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轻轻地笑了一声。
远处天边,旭日东升,层峦叠嶂皆被云海覆盖,云霞明灭偶见,波涛微茫。
恰如,五台山道场之主、文殊显灵。
而在这云海之下,是那几个脱了军大衣,裹紧了自个冲锋衣外套的大学生——
为首的女生双臂举高过头,冲着罗敷摆了两下,依稀能听到、是在喊她:
“姐姐!居士们说下撤要走二十多公里,要走一天!
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还夹了一句:“记得要背水!水!”
*
从东台顶下山,距离邢海口中那条“最难走的护银钩”,导航约莫有十九公里。
和邢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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